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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千年的文明?神秘消失的文明古国

达达搜了解到,关于消失千年的文明?的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涌现出了不少的文明,拥有一个又一个的盛世,近段时间以来,三星堆遗址进入了大家的视野,三星堆是消失千年的文明吗?都有哪些重大发现呢,?跟达达搜小编来了解一下吧。

三星堆

自1986年中国考古学家在四川广汉发现两个坑、从中发掘出上千件约3000年历史的珍贵文物以来,三星堆遗址一直是个充满神秘感的存在。造型夸张独特的青铜器和金面具,加上至今未在遗址发现任何文字和模棱两可的传说,让人们疑窦丛生。今年,中国启动了三星堆遗址史上最大规模的考古发掘工作,新发现的6个坑有望进一步揭开这个神秘文明的面纱。考古学家最关心的未解之谜有哪些?仍在进行的考古发掘工作有望带来哪些线索?

谜团1:是不是祭祀坑?

新线索 证据指向非祭祀活动

“根据坑里出土文物及所发现的遗迹现象和坑里没有发现葬具及尸骨等情况我们将其定名为‘祭祀坑’。”1986年7月31日,当时主持三星堆遗址一、二号“祭祀坑”发掘工作的考古学家陈显丹在发掘日记中这样写道。从此,“祭祀坑”成为三星堆研究里被屡屡提及的一个说法。

然而,三星堆的主人究竟为何挖坑,至今考古学家莫衷一是。

器物掩埋的有序性让人们想到了祭祀。“最底下是小件,中间是青铜容器和面具,最上面是象牙,不像倒垃圾一样的,而是一个有意的行为。”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馆长、美国人文与科学院院士许杰说,人们发现三星堆文物在被掩埋以前经过了击打和焚烧,但可以证明焚烧没有在坑里进行。

而新发现的6个器物坑带来的证据似乎指向了别的方向。“现在看,越来越不像祭祀。祭祀怎么会把神像放进去,还把它打坏?祭祀怎么会埋这么多东西?还有如果是祭祀,怎么会把房子烧了,连建筑垃圾也埋进去了?”三星堆“祭祀坑”发掘学术顾问、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告诉记者,由于祭祀是经常性的活动,古人一般不会埋太多的东西,宰一头羊、一头猪已经是很大的祭祀活动了。但三星堆的坑很不一样,珍贵的黄金器物、象牙、玉器,被一股脑儿埋进去,数量庞大。

“如果三星堆器物坑是祭祀坑的话,三星堆人这一次祭祀就耗费了整个族群和国家所掌握的青铜资源,使他们以后不再能够使用青铜材质的器物从事祭祀活动,而这种可能性是很难令人信服的。”孙华在此前发表的一篇论文里这样写道。孙华期待,本次发掘工作能够在这一问题上带来关键线索,主要是能够用来确定坑的年代的证据。他表示,如果几个坑属于同一年代,那么它们就是重大事件的产物,比如迁都、动乱;反之则会支持祭祀说,因为祭祀是连续、重复的过程。

谜团2:原貌是什么样?

新线索 发现有机质文物遗存

许杰最想解开的谜团是三星堆青铜塑像原来是如何组合、摆放的。“考古工作就像破案一样。破案什么最重要?恢复现场的原貌最重要。”他表示,如果能恢复青铜器最初的空间关系,不仅能够带来美的享受,而且也能帮助获得有关三星堆人的宗教和其他方面的信息。

两位考古学家都期待此次考古发掘能带来更多有机质的物品,认为这是还原三星堆艺术形象全貌的重要一步。“我特别关注的就是有机质的东西。”许杰说,三星堆造像中有非常重要的木雕艺术传统,但木头本身容易朽烂。有证据表明,三星堆的人头像,原本应安装在木质身体上。例如,青铜人头像,并不能直接放在平面上,而前后两面的锐角颈部形态正与全身大立人的衣领开口一致,证明它们当初都安装在其他材质的身体上,最有可能就是木质身体。另外,在许杰看来,有着夸张的眼睛外凸形象的“纵目面具”,很可能最初是作为一个构件安放在高耸的建筑上。

1986年发掘一号坑和二号坑的一大遗憾也许就是未能及时识别和保存有机质的文物遗存。“好比我们当时发现了金杖,但是杖身还在不在?当时就没有注意。如果当时能够仔细发掘,或许能够发现一点点残迹。”孙华表示,即使是少量的残渣也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比如金杖的木质部分是什么材质。许杰说,目前正在进行的发掘工作大大丰富了三星堆文明研究的资料,增加了以前没有的种类,比如木器和纺织品。

三星堆

谜团3:是另外一种文明?

新线索 古蜀国文明并非定论

三星堆遗址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消失千年的文明。很多人相信,三星堆遗址就是古蜀国的遗迹。他们指出,三星堆文物上的鱼、鸟以及夸张的眼睛外凸形象印证了传说里对几位古蜀王的描述。但也有学者对此建议持谨慎态度。

“急于印证古史记载和传说的做法有着方法论上的危险。”许杰指出,后世记载本身的可靠性存疑。那些记载并非三星堆文明时期的文献,而是三星堆以后很久才写的。急于把后世记载与考古发现对号入座的做法是循环论证,在学术上是不够严谨的。许杰还表示,三星堆文明的政体为古蜀国可以作为一种假说来考虑研究,但作为定论就局限了重构三星堆文明原貌的范围。

“在1986年两个器物坑发现以前,无人能够想象三星堆文明的面貌,尤其是匪夷所思的青铜造像,那么三星堆文明的其他方面为什么不存在超越我们现有知识范围的可能呢?”许杰说,“比解谜更重要的是提出真正有深度的问题。”

事实上,关于战国以前蜀国的历史几乎全部来自《华阳国志》,这是三星堆遗址往后1000多年、东晋时代的著作。而三星堆遗址本身尚未发现任何文字。

孙华则认为三星堆和古蜀国有关。“三星堆文化和更晚的巴蜀文化,中间有一些共通的地方,是古蜀的不同阶段,但是需要更多的资料来证明。”孙华强调:“这里的古蜀就是一个符号而已。我们通过考古得到的信息,相当于夏商时期,尤其是商代晚期成都平原的社会、国家的情况,这远远比文献多得多。”

三星堆

三星堆到底发生了什么?

2021年3月20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工作进展会在四川省成都市召开,通报了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重要考古发现与研究成果。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宋新潮出席会议。

目前,三星堆遗址考古工作正在进行中,新发现的六个“祭祀坑”已发掘至器物层,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

三星堆遗址“祭祀坑”的新发现,将更加丰富和深化对于三星堆遗址、三星堆文化的认识,对更加全面认识三星堆文化与周边地区的文化,特别是与中原地区、江汉平原地区文化的历史关系以及对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历史进程研究提供了新的实物资料。

什么是三星堆遗址

三星堆遗址位于四川省广汉市三星堆镇,成都平原北部沱江支流湔江(鸭子河)南岸。遗址分布面积约12平方公里,核心区域为三星堆古城,面积约3.6平方公里,是四川盆地目前发现夏商时期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中心性遗址。

遗址发现于20世纪20年代末。新中国成立后,四川省文物部门重新启动三星堆遗址考古工作。1986年发现1、2号“祭祀坑”,出土青铜神像、青铜人像、青铜神树、金面罩、金杖、大玉璋、象牙等珍贵文物千余件,多数文物前所未见,揭示了一种全新的青铜文化面貌。1987年考古工作者提出“三星堆文化”命名,推断其年代相当于夏代晚期至商周之际。1988年三星堆遗址由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国家文物局高度重视三星堆遗址考古与研究工作,20世纪80年代至今,指导四川省开展大规模调查勘探和发掘工作,陆续发现三星堆古城、月亮湾小城、仓包包小城、青关山大型建筑基址、仁胜村墓地等重要遗迹,不断明确三星堆遗址分布范围、结构布局。考古工作者陆续在成都平原、重庆涪陵长江沿岸、嘉陵江流域、涪江流域、大渡河流域发现三星堆文化相关遗址,逐步廓清了三星堆文化分布范围,也揭示了三星堆文化与中原地区夏商文化的密切关系。此外,考古工作者在成都平原发现以宝墩遗址、郫县古城遗址、鱼凫村遗址、芒城遗址、双河遗址、紫竹遗址等8处长江上游新石器时代宝墩文化城址,以及十二桥遗址、金沙遗址等成都平原商周时期重要城址,逐步探明三星堆文化源流。

国家文物局已确定“川渝地区巴蜀文明化进程研究”作为“考古中国”的重大项目,以三星堆、竹瓦街、小田溪、城坝等等遗址为重点,深入研究川渝地区文明演进及其融入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总体格局的历史进程。同时,指导四川省、广汉市推进三星堆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创建工作,用好考古与历史研究成果,保护传承弘扬长江文化。

三星堆

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提供实物例证

3月19日下午,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考古发掘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据介绍,发掘工作秉持“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的理念,协调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国内多家科研机构和高校参与,形成考古、保护与研究联合团队。

此次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负责人冉宏林介绍,“从人员编制、专家建构到设施设备配置及具体工作操作这一系列流程,在流程的各个环节,都有文物保护人员参与其中,为出土文物‘保驾护航’。”

“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也是一大特点,在此次发掘工作中,共有30多家单位参与其中,不同单位的多学科研究人员不仅参与考古发掘,还参与多学科研究方案的设定、样品的采集等,避免出现考古发掘和多学科研究两张皮的不利局面。”冉宏林告诉记者。

此外,三星堆遗址考古人员对发掘信息进行了全方位采集,冉宏林认为,“考古发掘不仅仅是我们这一代的事,也要把信息留给后代,保留足够多的信息为今后的发掘保护研究提供足够丰富的资料”。

目前三星堆遗址新发现的六个“祭祀坑”与30余年前发现的两个“祭祀坑”有哪些异同呢?三星堆第1、2号“祭祀坑”发掘者、四川文物考古研究院原副院长陈显丹告诉记者,“新发现的六个‘祭祀坑’与之前的两个相比,坑型都为长方形,基本形制与朝向一致,出土文物种类相似,但出现了很多新器形,同时,祭祀坑大小不同,深浅不一,坑内的文物各有侧重,有的坑象牙多一些,有的坑大件青铜器较多。”

陈显丹进一步介绍说,此次考古发掘出现的新器形,既反应了与中原文化有密切联系,也揭示了古蜀文化在文明交流中吸收融合为己所用的创新。

“三星堆遗址的考古发现会影响四川考古、中国考古甚至世界考古很重要的发现。”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认为,三星堆“祭祀区”的新发现有助于解决长期悬而未解的学术问题,比如最基本的年代问题和性质问题。过去我们只发现了两个坑,这次新发现从两个坑增加到八个坑,并且对周围进行了详细的勘探,有助于复原当时“神庙”或“祭祀区”内部的空间,对完整认识当时的礼仪空间,宗教思想,乃至于反映的宇宙观念,都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资料。

“三星堆‘祭祀区’的考古发掘聚集多学科、多团队的考古和文保力量。”孙华认为,这么多的考古专家和文保专家汇聚在一起,不同的思想、技术在一起碰撞,有利于推动我国考古事业的发展。

“三星堆遗址考古成果充分体现了古蜀文明、长江文化对中华文明的重要贡献,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起源和发展脉络、灿烂成就的实物例证。”相关专家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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